【食物语推理】尾生之病（6）
*空桑-唐长安背景，试图成为本格推理失败中，强烈建议先看前文
*主要出场：东璧龙珠、莲花血鸭、云托八鲜
*食魂之间无CP
*一个有关守护的故事
*少量地牢剧情，无刺激，胆小者做好心理准备
“烧尾宴。”开水白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，“如果这些都是食魂的名字的话，我有八成确定，他们跟烧尾宴有关系。”
“就是谁当了官就要宴请皇上的那个烧尾宴？“
白先生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，接着说：“对。汤玉，根据你们的描述，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汤玉绣团，一种带汤汁的什锦丸子，所以你们觉得他长得像四喜丸子。胜奴我猜是巨胜奴，芝麻炸馓子，或者你们可以理解成是麻花的前身——”
“这几个食魂您见过吗？”
“没见过。按理说他们在唐代之后不久就失传了，”开水白菜说，“但我的突破口其实是这第五个名字，霍白龙。扬州炒饭有次跟我讲，他在龙宫见到过一个海族旁系的少年，也叫霍白龙。根据他的描述，这个人的各方面特征完全符合你们提供的情报。”
电话这头，两人陷入了沉思。云托八鲜问：“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？”
“那就太巧了。这名字可不像张三李四那么常见。”开水白菜说，“顺便，烧尾宴刚好有一道名菜叫白龙臛，是鳜鱼肉丝做成的羹。”
放下电话，两人面对着一墙情报而立，东璧龙珠拿起纸笔，刷刷刷，不知写着什么。莲花血鸭从三天之前就一直没有回来，通过身上携带的设备也联系不上。虽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死去，但伙伴的失联还是让他们产生了担忧。
墙上的纸片日渐茂盛，围绕“宴仙坛”三个大字的情报众多，唯有三鲜脱骨鱼那里一片空白，打着大大的问号。
“对这一部分，我有比较成熟的猜测：宴仙坛想要复刻烧尾宴。“东璧龙珠指着那三个字，”应该是为了在一年一度的食神挑战上玩高难动作，给九重天留下更深刻的印象。”
“那么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杀食魂，而是为了借机掩人耳目，把他们抓到宴仙坛去，重制在当代已经失传的菜肴。”云托八鲜点点头，说。
“如果这些都是正确的，那么只有空桑有动机阻止他们这么干。“东璧龙珠说，”不单是为了食神的位置。这些烧尾宴食魂的菜肴本身在现世失传已久，如果没有《食物语》和食神之力的庇护，宴仙坛一旦对他们的利用结束，等待他们的就只剩消亡一条道路。”
“宴仙坛做不到保护他们不消亡。”云托八鲜说。
东璧龙珠拿出一张空白的纸，说：“我们需要做个统计。少主今年二十四岁，那么十二年前就是十二岁。有多少食魂可能会在长安与十二岁的少主产生联系？”
“三鲜脱骨鱼算一个，太白鸭算一个，燕太傅——“云托八鲜掰着手指头，”我觉得很有可能，其他的就很难猜了。灯影牛肉？四喜丸子？”
东璧龙珠飞快地把这些名字写到纸上。然后，他抓起包裹，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，挥手示意云托八鲜跟住。
他要验证自己的猜想。现在，潘五生应该已经躺在仵作那里了。
“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。”
这是东璧龙珠看见潘五生的第一反应。面前这个人身高至少两米二十，比仵作那里的验尸床还长一块，虎背熊腰，茂盛的头发和胡子仍然滴着水，让人很容易就误以为他是哪种野生动物。
同样的玻璃瓶，同样的纸上却没有写字，而是画了一幅简笔画：
两个火柴人，一个的身材差不多比另一个大两倍。两人分别在画的两边，中间是同心结图案。上面是月亮和星星，下面是小桥和河水。
恐怕这个潘五生不认识字……云托八鲜这样想着，默默用镜头对准了这幅画。
趁云托八鲜与仵作闲谈，东璧龙珠不引人注目地抽出一根细针，从死者的胳膊上放出一点深色的血，滴到手帕上。
两人回到驻地，东璧龙珠拿出滴血的手帕，闻了闻，用手搓了搓，又放在火上烤了烤。
“食魂？”云托八鲜问。
“血液里有股酱油味，必定是食魂了。”东璧龙珠说。他又往血迹上滴了滴水，一些淡红色的泡沫浮了上来。云托八鲜接过手帕，仔细看看，闻闻，面色凝重起来。
“迷药，”他说，“准确地说是酥骨散，低剂量的情况下药效不会立即发挥，但会影响人的精神状态。之前我没跳下水救人，应该也是胜奴身上这东西的影响。如果预先给投河的人使用，能够产生一定的麻醉效果，减轻水流进肺部带来的痛苦。”
东璧龙珠沉默着。他大概推断到了什么，但总觉得哪里隐隐埋藏着一颗未爆炸的地雷。如果三鲜脱骨鱼对死者使用了酥骨散……小玻璃瓶……玫瑰花的味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能性……
“这下糟了。”他金色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不祥的光，“莲花血鸭那边有危险。”
莲花血鸭是在铁链的撞击声中醒过来的，醒来的时候嘴里有股甜腥的金属味，肋骨和腿上传来剧痛，让他怀疑自己才是被扔下楼的那个。四周昏暗得几乎看不见人，墙壁是深棕色，不知敷了多少层陈年的血迹。
他忍着痛动了动手腕，手腕是被镣铐拴着的。
这里不是宴仙坛的地牢，不是那个他极端熟悉的岁月蹉跎场，倒更像是唐长安城里可能存在的某处黑狱，寂静无声，听不见其他可能存在的囚徒发出的呼喊。
踏，踏，踏。一个人影一步步走到他面前。
易牙今天气色格外不错，面带笑容，标志性的大白牙露在外面。
“你不是莲花血鸭，你究竟是谁？”易牙用一只手拧着他囚徒的下巴，“我刚刚确认过，‘我们那个’莲花血鸭正在乖乖地看守地牢呢。别担心，他迟早有天会被孤独折磨得彻底疯掉，变成我们最无人性的战斗机器。”
莲花血鸭面带愠色地看着他。他想起了那段孤独、悲伤、暗无天日，时时刻刻被噩梦折磨的日子，名为守卫，实为变相的单独囚禁。他们不想要他这个人，只想要他的武力，这使得他最后逃离了宴仙坛，对那里万念俱灰。他已经和那时的自己完全不同，只有易牙还和当年一样愚蠢。
“那你怎么不问问自己，同一种食魂可不可能存在两个？”他说。
“你也知道这不可能，空桑来的小家伙。不管你是谁，你都冒充错了人。“易牙说，”真正的莲花血鸭不吸干别人的血决不罢休。他可不会心慈手软，让对手钻了空子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另一个人出现在易牙身边，已经穿好了衣服，脖子小心翼翼地用提花的丝绸围了起来。莲花血鸭一怔，看到他手中拿的那件小东西——万恶之源。
“灯影牛肉！？”
“哈哈哈，没猜到吧？“粉头发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郁的玫瑰花香，手心里躺着一只小玻璃瓶，和在案发现场出现的一模一样，“三鲜脱骨鱼的作案道具是我送到他手里的。”
“去波斯人那里买玻璃瓶的不是他，是你？”
“不然我为什么要在一个瞎子面前冒充‘千面之影’？”
看着莲花血鸭的喉结上下滚动，灯影牛肉接着说：“用上好的迷药酥骨散，换这么几个瓶子，他也真是脑子出了问题。”灯影牛肉说，“他以为自己模仿尾生故事搞出的什么‘连环杀人案’神不知、鬼不觉，可以把那些人存在过的痕迹从世上抹掉，真是愚蠢透顶。”
“你们究竟在密谋什么？”
“易先生高明，玩了一出借刀杀人之计。”灯影牛肉说，“我们先把宴仙坛要杀人的假情报透露给了那条傻鱼，凭他的性子，是定然要救那些人下来的。然后，我们的人扮成商人，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和他成了朋友，把这套计划连家伙事儿一起灌输给他，条件是二两酥骨散。”
“他就那样答应下来了？”莲花血鸭不可置信地看着灯影牛肉。
“他以为先假装让人淹死，送到仵作那里去，再让家属领走，等几天之后把汤药包送到府上，让人醒过来，这就安全了。但他不可能猜到，仵作里面也有我们的人。”
“这就是他在给我们送人头了。”易牙自得地补充道。
莲花血鸭闷哼一声，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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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评论区神探活动继续生效
*第二个剧情节点是关于谁是“尾生之病”的幕后策划者
*关于木木提到，《宴仙录》可能有和《食物语》一样的守护效果。《宴仙录》的设定还没出来，游戏里没有明确提到它有一样的效果，所以本文整体认为没有。如果哪天出来了再说出来的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