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银土]橘子与银塔(15)

穿越医生银X历史副长土,《仁医》AU剧情线(没看过也没关系)

历史考据向,大事件串联,有历史人物出场

HE保证,主银土,清水、日常搞笑为主


求评论哎朋友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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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时充满好奇的触觉撞进了土方紧实的身体中,也撞进了土方胸口那道咖啡色的疤痕中。皮肤上密集的神经末梢就像得到欲望的喜讯一样,尖叫着炸开了。两具肉体紧贴在一起的一刻,银时想到了未来小姐。他看见了那双泛起惊讶的蓝色瞳孔,今天也是这样。浴池的热水正贴着地板漫进更衣间,和身下人的体温混同在一起。

 

等到爆炸产生的滔天波浪声终于止息,银时和土方才互相放开,从衣筐的碎片中爬出来,整理好身上的衣装。

 

“阿妙!”银时喊道,看见她和小九正毫发无伤地从地上爬起来。他听见近藤喊“十四”的声音,抬起头,望见近藤和总悟正合力像拔萝卜似的,把屁怒吕从衣服堆里拔出来。土方也跑过去帮忙。周围,人们一个个站起来,没有受伤的样子。

 

银时放心不下,到擦洗间和浴池那边看了看,没有看见伤者。浴池被炸出一个缺口,棕色的坯土裸露在外面;旁边的烧水灶从里面迸开了,尚未烧尽的劈柴被涌出来的水熄灭,在地面上冒着青烟。唐破风幛子门整个儿躺在了地上,把擦洗间的地板砸出一个豁口。

 

至于倒霉的香橙们,由于炸弹从里面炸开,皮全都烧得焦褐,散落满地,像中元节烧剩的纸灰。

 

更衣间里满是七嘴八舌的议论:不是说看相扑嘛,怎么忽然浴池爆炸了?说要相扑决斗的那两人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呢,怎么忽然抱在一起了?看着土方青筋暴起的脸,银时只能一边套上衣服,一边满脸苦笑地道歉:“刚才是说着玩的说着玩的……”

 

背后有声音响起:“不过你们确实救了我们大家。”众人转过头,见说话的是屁怒吕。“为了庆祝与感谢,我想回去和相扑馆商量商量,办一次表演赛给大家看,怎么样?”

 

众人自然是欢天喜地,逐渐穿好衣服散了。土方掏出受潮的烟,点了好几下才点燃,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。

 

“不容易呀。”银时穿上最后一只袜子,感叹道。

 

“确实不容易。”土方说。

 

“你们要不要逮捕澡堂老板?他放的柚子可差点把大家都炸死。”

 

“说得对,搞不好是跟攘夷浪士勾结来暗杀我们的。”

 

这时总悟已经穿着停当,凑过来听他俩说话。“话说你俩感情真好,才见过两面,默契得跟亲兄弟似的。”总悟说。

 

土方站起身,来了句:“嘁,谁跟他关系好。”银时报以一个白眼,两人才分别向自己的朋友走去。

 

银时、阿妙和小九回到了恒道馆。路上,九兵卫大致描述了她的经历:剑术修行回来就因为“巴比伦塔”的事和爸爸大人吵了一架,现在正在离家出走中。因为没有地方去,打算到浴堂先蹭一夜,没想到遇见了阿妙。

 

“要不这样吧,”银时说,“反正我开诊所也缺人手,既然回不了家,愿不愿意来帮忙?”

 

“我只会剑术不会医术,也行吗?”

 

银时温柔地笑了笑。“没关系,从头开始学呗。话说什么是巴比伦塔?”

 

……没有回答,好像很难回答。

 

在三个人的努力下,诊所逐渐万事俱备,很快就可以开张了。第三天刚好是池田屋事件的第五天,早上银时刚准备到真选组屯所去给伤员拆线,吃饭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外一阵喧闹。只见有人爬上了外面的树,大喊着“阿妙小姐,我们结婚吧!”银时定睛一看,哟,那不是近藤桑嘛?

 

一个像是板砖的东西飞了过去。

 

再看见近藤是在室内,在阿妙的火眼金睛底下,银时给他的鼻梁上贴了橡皮膏。“你又来干什么?”银时一边贴,一边埋怨道。近藤咧嘴一笑,说:“我来接坂田大夫去屯所给伤员拆线。”

 

看到银时来,土方也过来了,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银时用细长的小刀片一点点挑掉头皮上的线头。伤员恢复得不错,再休养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。银时这样说着,看见挂在屋外晾衣绳上的一排浅葱色羽织。“这是你们的队服啊?也太难看了吧。一点都不现代。要不阿银我给你们设计一套?”他说。

 

“行啊。”土方的声音意外地响了。“你画归你画,穿不穿是我们的事。”

 

同一天下午,桂套着伊丽莎白的皮过来赔礼道歉,被银时挥着拆线刀片赶了出去。“你还有脸来!”银时喊道,“你差点连阿银我也一块儿炸死你知不知道!”然而伊丽莎白没了写字板,只能眨着缺乏表现力的眼睛,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,背影像是有难言的苦衷。

 

每到这时候,银时就分外地想念新八,他的得力助手。只要他阿银哼一声,新八就知道那是对开会的抱怨,是催小神乐快点干活,还是要去查房的信号。他也会想念小神乐,想念她对醋昆布和大狗的执念,想念她的笑容和没睡醒就到办公室的时候冒着鼻涕泡的样子。他倒不怎么想念登势院长,有那么多人在,那老婆子没有他也一定会过得很好的,用不着他想。

 

登势院长:

多带神乐去吃几次烤肉。房子先别租给别人,阿银我回去还要住呢。

 

神乐:

好几天没见,你有没有好奇阿银去哪了?先不让你知道,回去慢慢给你讲。这几天认识了很多有趣的朋友,有一位貌似还是新吧唧的祖先呢。

之前我一直忘了跟你说,定春再不减肥,就要没有狗姑娘喜欢了,还是少喂点吧。

 

新吧唧:

我说这个你大概也不能信,阿银我穿穿穿穿越了!而且见到了历史上的真选组,还见到了历史上的攘夷志士!不过大概和你看过的电视剧什么的都不一样吧,感觉上都是一群讨厌的人,尤其是那个副长。

现在是哪个老师带你实习?希望是山本大夫。

 

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敲下这些文字——他的手机自从来到江户时代之后就没有耗过电,银时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翻出了未来姑娘的照片。按理说,又快要到一周了,谁去给她扫墓呢?一张一张地翻过去,那双冰凉的蓝眼睛注视着他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照片上的未来姑娘看上去竟有点透明。

 

银时坐在桌前,被极度的颓丧淹没,像疯了一样抓乱自己的头发。一夜间失去所有朋友的痛苦就像下水井里的脏水,不时反上来,制造一阵难堪的悲伤。他听见有人扒门缝的声音,猜想是阿妙来叫他去做饭了;但门外的人没有出声。

 

二十分钟后又有人敲门,进来的却是小九,端着一盘形状奇特的炒饭。银时注意到她的一只眼睛由眼罩覆盖着,在从窗户落进来的夕阳下,又像是一片形状奇特的阴影。银时低下头看了看炒饭。

 

“这炒饭是啥?”

 

海带拼成的头发、蛋白的眼睛、明太子的嘴唇,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志村健-加藤茶嘛!下面还有一行不知是用什么写上去的字:—坂田大夫要天天开心呀—。银时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,皱了皱眉头,说:“真难吃……”再抬头看时,阿妙和小九正在他身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银时也笑了,三个人像比赛似的,笑成一团。

 

正好诊所还没有名字呢。银时想,不如就叫“银友堂”吧——是“希望银时在江户交到很多很多朋友”的意思。明天要出去定制一块牌匾,挂上了,诊所就算正式开张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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